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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生日还给母亲九月初八是母亲的生日,我们都想给母亲过个生日。
母亲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,劳累操持几十年如一日。母亲不大给我谬生日,一来没这习惯,二来常常忙得顾不上。但母亲却熟记每个儿女的生日,说起我们几个,她常絮叨每个人生日的种种情景。母亲却唯独不提自己的生日,在我们心中仿佛有这样一种印象:母亲没有生日。
母亲忙得确实没有自己的生日。
母亲操持家务,爱素净整洁,即使是在*穷困的时候,我们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。贫困的日子因母亲的手而变得朴素、简洁又不失生活的温馨。母亲做得一手好“长面”,那时队里的工作组常派到我们家吃饭。吃饭的人不仅能吃到母亲做的可口的饭菜,而且可以品味母亲盘子里碟、碗、筷、壶非常有讲究的摆布。母亲多子多女,却疼爱自己的每一个孩子,怜惜自己的每一个孙儿,好吃好喝从小到大依次留到。母亲识字不多,记性颇好,基础汉字能读个明白,且有些许书法理论,说我的字写得太垮,要“点点如桃”“撇撇如刀”才行。
俗语说:母亲心在儿女上、儿女心在石头上。多年来,我们只顾自己谋职业、谋家园,竞都记不得母亲的生日。母亲今年六十四岁,我们说这次给她过生日,起初她不同意,后来想这是家人一年之中难得团聚的日子,也就同意了。其实,母亲的生日不难记,九月初八,“九”“八”两个数字在中国语言里是*吉利的,我们衷心祝福母亲后半生吉祥幸福。
本来想为母亲点首歌,但确实不知母亲*爱听什么,母亲是那种“爱好广泛,并无特长”的听众,就以此短文献给她,献给一位平凡而又让人尊敬的母亲。
发表于1994年11月8日《固原日报》女人的头发是财富男人骂女人,骂到*没水平的时候,就说“女人头发长见识短”,其实男人是多么羡慕女人那变化多姿的头发啊。
小小女孩的两只羊角辫,随着玲珑的身子摇摆,就已经够小男孩嫉妒的了,*不必说齐耳短发透着爽快、青春气息的女学生或一边长一边短的含羞式发型中藏着妩媚、温柔味儿,也*不必说朝气蓬勃的波浪式、瀑布般的披肩发在成熟女性身上所具有的魅力了。
匆匆中随意梳挽的发辫显得轻松、自然、大番精心辫梳的发型体现着性格、气质、爱好,而晚会上、舞池中高高的发髻则显得雍容、讲究、得体。发型是一种情调,发型是流动的建筑美。变化无穷的发式改变着平淡的自我,调节着人与人之间的气氛。头发让女人可以很快地塑造一个新的自我,头发可以让女人每天都有一个新面孔,头发是女人美丽印象的重要来源。女人的梦想、气质、情感都可通过发型的变化传达出来。女人的头发如同女人的服饰一样,美化着自己,装点着生活,带给*多的人以美的享受。
曾经有一度男人要效仿女人蓄发,结果*失去了男人。男人有男人的魅力,女人自有女人的风韵。头发是女人永不重复自我的象征,女人的头发是女人独自拥有的一笔财富。
发表于1995年1月10日《固原日报》羊肉串儿变奏曲**次见羊肉串儿是十年前在银川,校门口一个戴白帽的老人做这个买卖,吃的人很多。我那时虽然也极想品尝它,可是总觉那东西炭烟味儿太浓,焦烘烘的不敢人口。毕业后回到固原,遇见同学,他们逼我吃一串尝尝。看主人是位新疆女人,大大的眼睛、长长的发辫,麻利热情,我下决心吃了一串,但一尝到到纳膻气味,我就再也不想吃第二串了。
以后两三年中,固原街上的羊肉串儿摊点越来越多了。先在是在电影院、剧院门前,再到中山街,各十字路口,继之是政府街,后来是大街小巷,摊点一字儿排开,再加上四方四正的帐篷,灯光亮亮,炉火融融,那特殊的香味儿弥漫着,人们坐在里边悠闲地一串一串地嚼,仿佛是一幅意趣盎然的图画,又像是一种文化。也许是这种情景,这种气味让人感动,过去的记忆逐渐消退,我心里也想去那儿坐一回了。
那次是留了点肚子,我和几个好友坐了下来。摊主是一个老头儿,很热情,衣着和摊位一样干净整齐。我们分着吃了几十串,不吃不知道,一吃才知道,现在的烤法、调料都与过去不同,摊主常备有牛、羊肉两种,依顾客口味而烤,也没有了过去浓浓的炭烟味儿,他们都用无烟木炭,肉上还加上了一种很特殊的调料,真是别有一番香味呢。
不想,以后每走过那些摊点,总被纳味儿诱惑着。特别是冬夜,看到人们坐在暖融融的小帐篷里慢悠悠品尝的情景,真是让人迷恋。
羊肉串儿对固原人来说,完全是舶来品,但是一如许多时髦的衣物一样,已经被固原人喜爱和认同了,不同于衣物的是,它是以那种浓浓的醇香进入人们心里的。
哦,羊肉串儿……发表于1995年3月21日《固原日报》自壁待饰过去全家挤在一间黑黑的房子里,无须用心收拾。迁入新居后,邻居都大兴装潢,尤其是墙壁,有的装上宝石蓝镜,有的悬挂风景画框,有的镶橘黄色护墙板,也有的装饰几幅腊梅、雏莺字画,独我家一排冷冷高柜,既装衣物又装书,其余“家徒三壁”。丈夫说,你好歹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吧,让谁写一幅字画裱裱挂在墙上,也见雅致。我应允下来。
丈夫是个急性子,不断提起此事,我才觉我并未仔细想过请人写字画画的事。对字画我虽有意欣赏,但要悬一幅在居室的墙上,我却觉得太限制思想,太限制眼睛。天天月月,甚至年年瞅一个味道的字画,那呆板我觉得难以忍受。
其实我喜欢一片静白的墙壁。空,并不意味着什么也没有,大音稀声。
白壁涵海。留一面洁白的墙壁,可以让你的想象千姿百态地变化。一个人有一双眼睛、一个大脑,广大的宇宙在你胸中有多少种美丽的、优雅的风景啊。眼睛和想象是描图绘景的两支神笔,你可以任意泼墨挥毫,描摹书写你欣赏的纯美景致,纵然你写不出那奇奇怪怪、舒美*伦的书法,但是你恣意的情愫从素白的墙上流过时,本身就是自己的大手笔。我常感惮洁白的墙壁犹如小说里的艺术空白,悬起你的意念,又让你思绪悠悠。
家居,舒适即称意。有自由的空间,有轻松的距离,白壁也无需要那些繁杂的饰物了。简洁、雅致是一抹*美的风景。
家里来了人,问怎么不布置布置,我说“会的,会的”。我还说我布置的居室将是“人人胸中有,个个房中无”。
丈夫会意,欣然。
发表于1995年5月10日《固原日报》P(咨询特价)